二句三年得,一吟双泪流。

【炎葬】你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(6)

我流炎葬

有年龄操作,大概就是小炎客穿越到未来喜欢上送葬人故事
这一章埋伏笔,感觉剧情进度好慢啊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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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面鸮在走廊深处警告又警告,结果等她本人真的走过去凑近一看,看见送葬人光着身子面对炎客,脑子里一根弦当场“嘎嘣”一声段成两截,用白面鹄自己话来讲,情形大概等同于的中央处理器被烧了。她脑门上一阵红一阵白,立定站好,复读道:“系统重启,请不要切断电源。”

“系统重启,请不要切断电源……”

炎客听到自己要被“封号”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只好转头看向送葬人寻求帮助。他依照送葬人脸上细微的神态来分析,大致猜得出对方来着不善,谁曾想刚露面就是这么一副令人印象深刻的尊容,没有产生该有的威慑效果,倒叫炎客好好开了眼界。

敢情罗德岛还有这么一号搞笑人物?

炎客奇道:“这位是……”

合着左右也没人,当事人又处于混乱状态,那么这句话应该是在问送葬人。萨科塔回答道:“干员白面鸮,前莱茵生命公司数据维护专员,精通快速治疗以及资料统筹处理。”

炎客点点头:“又是个医生。”

又问:“可说话的方法也太奇怪了点吧?”

送葬人说:“白面鹄干员的行为模式并非她自己的意愿,而是收到了了病症的影响。”

炎客从送葬人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刻意隐瞒的意思,满不在乎地问道:“矿石病吗?”

送葬人缓缓点了点头。

炎客砸吧了一下嘴巴,不知道体会到了什么滋味,只道:“矿石病这种小事情你还要藏着掖着干什么,怎么,你们罗德岛都开放到能接纳矿石病了,还在意一两句话的事情?”

炎客毕竟还是小孩子,有什么想法藏不住,刚才骂完送葬人“放狗屁”,回过头来两个人误会消除了,他就话匣子似的跟人侃起了大山:“你是叫送葬人对吧,你也是感染者吗?”

白面鸮在一旁说:“正在读取安装列表——进度——百分之六十五——”

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矿石病患者的事情。炎客这么问的原因完全是对罗德岛这个机构感到好奇,无论是招聘一个血魔作为医生、让正常人和矿石病患者共处一室,这是事情是十几年前,甚至现在都很难出现的。

他一下子倒豆子似的抖出这么多问题,送葬人也有些处理不了。但是他没有让炎客慢一点,而是一句一句听完之后在心里一一给出回答,接着才说:

“我不是感染者,‘送葬人’这个代号属于拉特兰公证所,和罗德岛的关系仅停留在作战协助和战术指导,这个公司的具体运作方式我也不清楚,但可以肯定的是,”送葬人几乎实在背诵罗德岛的对外宣传:“罗德岛制药拥有一般企业无法拥有的包容性,在泰拉大陆上广招人才,无论资历。”

出于理性判断,送葬人认为这样的回答是最优解。有些事情炎客可以知道,有些回答则会牵扯到他目前不应该知道的东西。

罗德岛的基建有电梯也有楼梯,两边的门隔着大概有个十几米,平时为了方便进出,防火门都是保持着开放状态,楼梯间里的回音又响,楼道内有什么动静,开了门的那一层楼里是听得一清二楚,故而楼道里除了贴着“禁止吸烟”的标识,额外还有一条“禁止嬉戏打闹”。炎客听出来送葬人话里有话,可没等他拐弯抹角地问下去,防火门里就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。

炎客刚要到口的问题就被他咽下去了,问道:“这来的又是谁?”

送葬人没有说话。

 

来的人其实是监控室里的陈。

陈长官大概是看到了事情的后续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,炎客扯下送葬人的衣服以后两个人都没有再做什么过格的事情,加之当事人表情都是错愕,她便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,正想要用对讲机和白面鸮沟通一下,星熊却让她看屏幕里医疗干员的反应。

星熊:“老陈你看白面鸮是不是……卡住了?”

陈:“……”

诗怀雅幸灾乐祸地说:“这是要叫你去把自己惹麻烦给解决了呀?”

星熊连忙道:“你可少说几句吧!”

陈才懒得和她废话:“诗怀雅,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
虽说话是这么讲,可毕竟是陈把白面鸮叫出来的,这事儿她也有一份责任,现在不下去,在情理上也说不通,她抄起咖啡杯“吨吨”两口:“走了。”

就在这个时候,控制枢纽的传呼路线却突然有人发讯息,星熊点开来看,发件人是博士。

信息内容是让炎客收拾收拾回宿舍,顺带去找杜宾报道。

 

龙门近卫局平日里都是忙大事,横竖算下来就是打打杀杀,特别督查组组长更不会把精力放到调解邻里纠纷的小事情上。陈想想自己也是蠢,犯什么要把事情想到那个地步,闹下来大家伙一起尴尬。她深吸一口气后跨出楼梯间,低头看了看这惨不忍睹的残局:炎客与送葬人面面相觑,后者身上的一件衣服死无全尸。旁边站立的白面鸮终于重启完成:“信息交流界面,重启完成……欢……迎……”

然后白面鸮的双眼皮就开始打架,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,最后垂下来,不动了。

陈只觉得额头青筋一抽一抽地跳,对送葬人和炎客说:“收拾一下,赶紧上楼。”

“陈长官。”送葬人向她点点头,“我一个可以处理这件事情。”

陈向她摆摆手:“白面鸮的事情对不住,回头请你吃饭。还有,我下来是要和你说个事儿,昨天跟博士说炎客去留的事情有回复了。”

陈招呼小弟招呼惯了,对谁都是一副发号施令的态度,好在她身边的人大多是战友,或者在龙门就见识过了陈的雷厉风行,大家都习惯了,可炎客不是这样。小恶魔对于一切带有命令意味的话语都是持有仇视态度,对陈的到来没有表达一点好感,阴阳怪气地说:“这位干员是一位长官吗?”

陈用鼻子都看得出炎客就是个欠管教的小混蛋,冷笑两声,压根就没理他,自己越过二人扶住白面鸮,说道:“白面鸮我把她送回去,至于这个……”她看了一眼炎客,说道:“这个小鬼,听说是要在罗德岛继续待下去,博士让你接他回宿舍,接着找杜宾。”

炎客不满道:“喂,谁是小鬼!”

没想到陈居然从这番话里听出了违和感。她想了想,这才反应了过来炎客是变小了,萨卡兹刀术师往日给她的印象就是不可捉摸,是一匹走在大漠里的孤狼。陈并不喜欢炎客身上的死亡气息,而炎客似乎也出于职业旧习,有意和陈保持距离,两个人就没有过多的接触,现在猛地和幼年炎客杠上,居然叫她发现了几分乐趣,陈扶着白面鸮转过头来对炎客说道:“小鬼,说你呢。”

炎客:“你——”

陈不理炎客了,对送葬人说:“把他看好了。”

她说完之后转身离去,炎客这时候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送葬人:“你干什么?”

送葬人不明白炎客这个动作是要干什么,不解道: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我昨天只说要和你住一件房,又没说要在罗德岛待下。”

送葬人说:“当接受了一个条件时,附加条款也应该被视为‘接受’,否则有失公允。”

炎客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,估计也晓得送葬人占理,哼哼唧唧地不说话。

送葬人又说:“我现在还有一个小时的基建工作。一个小时之后,我到病房协助你收拾私人物品。”

“所以你要把我丢回宿舍吗?如果太无聊,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再溜出来。”

这倒是个问题。

送葬人短暂思考了一下,如何确保炎客不会从房间里跑出来,问道:“你是怎么出来的?”

炎客得意道:“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?”

吃屎去吧!

他不予配合,送葬人也有自己的办法。拉着炎客到他房间里走一遭,看了看锁孔,接着收走了所有的细长尖锐物品。

炎客坐在床上手抱肚,看着公务员娴熟地翻找手法,抽走医用针头、镊子,最后走到他跟前伸出手:“请配合我的工作。”

炎客白眼看他:“干嘛?”

“门上上有撬锁的痕迹,请把翻撬的工具交到我的手上。”

“我没拿。”

“你的话并没有可信度。”送葬人不为所动,“我不介意进行搜身。”

炎客企图转移注意力:“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屋里?”

“为了防止你在基建内部漫游,因为好奇心引起不必要的财务损失。如果你是想要了解基建,我会在报道完毕之后带你参观。”他伸出手:“请拿出来。”

炎客见他态度坚决,不像是在开玩笑,没什么犹豫地认了怂,向前把手摊开:“喏。”

毕竟有句话说得好: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
送葬人收完东西就离开了,留下炎客一人翻箱倒柜找了个遍,结果真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,最后呈一个“大”字躺在床上,在心里把送葬人戳成了一个筛子。

这个萨科塔人真把他关在屋子里了。

妈的。

他联系之前的种种原因,不由得又生起气来,想道,自己之前一定和这个送葬人结了仇。

虽说炎客对送葬人的行为是十二分的抗议,可是罗德岛的床铺比水泥地和硬纸板要舒适得多,炎客躺在上面就好像躺在了一床万能胶上——有那个起来的心思,然而垫太软,床太暖,自己身不由己。小混蛋本就没几天好日子可过,躺着躺着困意上涌,最后两眼一闭,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。

然后他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炎客站在自己被水晶球撞脑袋的阁楼里,手中正抱着那个绿莹莹的玩意,仿佛从噩梦里突然苏醒过来似的,他心想:好险好险,我还在老神棍的家里面。

居然梦见自己穿越到了未来,前后经过还一件一件有模有样的,想想也真是不可思议。

不愧是我的想象力,以后吹牛不就有材料了吗!

他被来回反转的空间弄得有些蒙圈,一时间僵在原地进退两难,却没也忘自己的老本行,知道此时此刻不能把老神棍给吵醒,镇静地挪动步子,在阁楼木板上弄出仿佛垂死秋虫的鸣叫般的轻向。

四面安静极了,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,来时的路上布满灰尘,上面踏着他自己的脚印。

炎客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。

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什么,好像食草动物在草丛里蹦蹦跳跳撒欢觅食,却忽然被自己的某一种感官击中了感知,耳朵动了动,鼻子嗅了嗅,忽然抬起头来,不动了。

掠食者潜伏在周围。

然后,炎客忽然听见一种野兽的呼吸声。

呼吸声不重,刚好可以让炎客听见它的声响。炎客随着声音的来源向上看,看向天花板。

他看见……看见……

一只奇怪的生物趴在天花板上。

不,那似乎并不是一只“生物”,而是一颗五只角的山羊头颅,炭黑色的骨骼连为一体,燃烧着暗色的火焰,还有飘摇不定的黑烟。

烈焰是它的身躯,灰烬是它的皮毛。

他不明白这颗脑袋为什么会呼吸,但是炎客看见它周身的火焰随着那个声音一明一灭,脑袋上的三个孔似乎是它的眼睛,炎客能感觉到这个生物正在注视着自己。

他感到了恐惧。

一呼,一吸。

然后,炎客看见山羊头颅从天花板上扑了下来,叫嚣着,撕咬着——

炎客的面孔正对野兽,几乎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流喷到自己的脸上,他本能地把自己从原地向后蹬开,手上的水晶球就这么倏地脱了手,坠在地上跌成几瓣碎片。

而那颗脑袋也在同一时间重重陷入木板,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。

炎客下意识捂住了耳朵,却分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。

那个声音叫得也不重,可炎客却听得清清楚楚。

他似乎是在告诫自己:“炎客干员,你在做噩梦。”

他同时感觉有人在自己手上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。

这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过来。

炎客眼前是一片昏黄的暖色,送葬人坐在他的面前。

 

 


——TBC


野兽不用猜了就是精二立绘的那只鬼,很多太太也写过相关的同人,但是这里的刀鬼……大家看看它的反应就应该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吧。

迟来的更新,不过还是赶上了,祝大家新年快乐啦!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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